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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香、好濃、好營養的幫「補」啊—產業基金助台灣牛一「幣」之力

秘書室

  自 2007 年 8 月 1 日開始,從酪農們每公斤生乳扣 0.1 元匯聚起來的牛乳產業基金,在八八水災的關鍵時刻幫助了酪農自己,為 37 個受災戶送上最即時的幫助;而酪農之間的情義相挺,更是滋潤人心的「精神牛奶」,增補大家重新再起的動力。走過 WTO 的衝擊,面對國外低價乳品、牛肉的競爭,碰上數十年難得一見的水災,無論什麼困境,台灣酪農產業依舊以台灣牛的精神,勇往直前,從不後退。

  「當時很多酪農都有相同的處境,水還沒退完,電還沒來,沒辦法用機器擠奶,只能大家幫忙一頭一頭徒手擠奶,沒人幫忙的話,根本擠不完。」酪農協會顏志輝理事長回想莫拉克離境後,酪農們接力用人工擠奶的情景。很難想像不到半個月之前,大家還為無奶可擠而傷透腦筋。

台灣牛「過猶不及」的八月天

  2009 年 8 月的南台灣,居高不下的氣溫簡直快把人蒸發,牧場裡的牛也熱到像中 暑一樣食慾不振,泌乳量跟著減少大約 2 成。焦急的酪農一籌莫展,農委會則建議消費者暫時改喝調味乳或優酪乳等國產乳製品,大家都盼望老天能降溫,讓乳牛泌乳量能恢復以往的盛況。

  誰知道,幾天之後的一場颱風不但淹沒了牧場,倖存的牛隻也面臨必須「緊急擠奶」的窘狀,因為乳牛若超過 3 天沒有擠奶,就會有感染急性乳房炎風險。一個月內經歷兩種極端的困境,不但考驗台灣牛,更考驗飼養台灣牛的酪農們。

  顏志輝說:「當時溪水淹過農舍,許多乳牛、設備、甚至房舍就這樣被沖走,損失相當嚴重。」鹽水酪農產銷班的李曾金汶,經營的達霖牧場水淹達一米二,機具壞了、草料泡水壞了、牛隻也流失。那時候很多酪農都跟他一樣沿著河流下游去找牛,四處打探流失牛隻的下落,很多牛隻是在河中的沙洲上找到的,還要找吊車吊上來,過程很艱辛。

「精神牛奶」滋潤人心

  八八風災共有 373 頭乳牛死亡,活下來的乳牛因長時間浸泡污水,除了未癒合的傷口感染,造成膿瘍之外,各種病菌隨著大水四處流竄,牛隻就算沒有直接淹到水也可能遭到感染,如果不趕緊把乳汁擠出來,會導致乳房炎,不但乳牛健康受損,乳量降低還會影響生乳品質,最終必須整隻淘汰,將造成酪農重大損失。幸好當時台南縣家畜疾病防治所協助受災戶飼主進行輔導,提供 CMT 乳房炎試劑,供酪農戶免 費取用,讓災後的牛隻病情迅速受到控制。

  李曾金汶千辛萬苦找回來的牛,因為大水到了第 3 天還沒退去,無法擠乳,在家人、鄰坊合力之下將牛隻遷到沒有淹水的酪農家先行寄放,並在產銷班班長王龍同號召下,協調鄰近的光泉公司的酪農前往幫忙,以徒手將乳汁擠出,很克難地完成班長交付的使命。王龍同更號召班員捐款 13 萬餘元,協助李曾金汶解決當下的困境。

  類似的互助故事,在一座座受災牧場裡上演著。災後第一時間的酪農受災戶,必須一面清理家園,一面照顧生病的乳牛,若非互相扶持、彼此幫助,根本無法撐過那段人仰馬翻的時光;也正是在這樣的情義相挺中,人性的光明與良善展露無遺,如同鮮乳般滋潤人心,化成度過難關的養分。

點滴匯聚而成的產業基金

  另一位嘉義民雄的酪農戶林仲信,受災情況也很嚴重,設備毀了、牛隻流失了一百多頭,場內僅剩不到 10 頭的牛,草料也都嚴重受損。當時顏志輝理事長雖然自已的綠盈牧場也因風災待整,但立即趕赴林仲信牧場探視,並代向牛乳產業基金爭取特案發給 3 萬元慰問金給受災酪農戶。

  加發慰問金看似簡單,然而,慰問金來 源的牛乳產業基金,成立之初卻歷經千辛萬苦。顏志輝說:「從第一、二屆的吳理事長到我任內,都談過產業基金的問題。之後在農委會編列預算,協助酪協舉辦兩場共識營,讓大家一起來討論成立與繳費方式,才將討論多年的牛乳產業基金催生出來。」

  牛乳產業基金的推動歷經如此多年,主要問題癥結在於「收取費用機制的建立」。顏志輝表示:「像養豬產業服務費用從 92 年就開始收取,他們在肉品市場交易時,每頭收取服務費 10 元。而酪農因為絕大多數產品都是直接跟乳品業者交易,所以缺乏一個統一的機制來進行收費。最後我們一戶一戶宣導,一戶一戶簽下扣款同意書,才讓乳品廠同意協助扣款,把機制建立起來。」

  但這是眾人之事,還須經由農委會舉辦的酪農共識營及酪農代表大會決議,開始推動牛乳產業基金,在 2007 年完成 7 場基金成立說明會之後,正式成立。

  「產業基金成立後 2 年,碰到莫拉克颱風,被稱為『乳牛之鄉』的台南縣柳營鄉碰到溪水暴漲,繳交產業基金會員共有 30 幾戶在風災中遭受損害。產業基金提撥慰問金,合計發放 37 戶酪農,發放補助款共 114 萬元。」顏志輝說:「相較於酪農的損失,每戶 3 萬元並不多,但是在第一時間親自送到每個受災戶手上,至少能協助他們初期重新購置牧草、清潔農舍,盡快恢復牧場的功能。」

  「其中也有人沒領取產業基金的慰問金,例如屏東縣萬丹鄉的沈靜妹,知道基金募集不易,說她自己損失沒那麼嚴重而婉拒了。」顏志輝說:「這次風災有很多辛酸,但是也有很多互相扶持的事情,讓人相當感動。」

五項提案獲回應,台灣牛勇往直前

  風災後 3 天,農委會陳武雄主委來到柳營時,當場回應了受災酪農的 5 項提案,讓災後無助的酪農,彷彿打了一劑強心針。

  災害是一時的,產業是永遠的。風災至今 9 個月,酪農受災戶的重建工作順利進行。顏志輝說:「這次的災後重建,農委會的幫助很大。當然,酪農們彼此之間的互相幫助,以及產業基金也都在最困難的時刻發揮了功能。」從每公斤生乳扣 0.1 元,一筆一筆匯聚起來的產業基金,在災後的關鍵時刻,猶如一杯香醇濃厚的鮮奶,滋養了酪農自己。

  走過莫拉克的衝擊,台灣酪農產業秉持台灣牛的精神,繼續勇往前進!

產業基金小檔案

全名:「牛乳產業服務費用(產業基金)管理委員會」

成立時間:民國 96 年

目的:專款專用於台灣牛乳產業,包括產銷調節、解決產業問題等

  組織成員:由顏志輝擔任籌備委員會的召集人,委員會成員全數由酪農推選共同組成,自主監督收支、審查評估計畫經費。

  收費標準:簽署扣款同意書的酪農,每公斤生乳自酪農帳戶扣 0.1 元,匯入中央畜產會牛乳產業服務基金專戶。

  基金規模:截至 2009 年底,牛乳產業服務費用實際收入及利息計新台幣 1,993 萬餘元,加上畜產會核撥獎勵金新台幣 290 萬餘元,總計約新台幣 2,283 萬餘元。

中華民國酪農協會理事長顏志輝

中華民國酪農協會理事長顏志輝

酪農引導牛隻涉水撤離(照片提供/ 酪農協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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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功轉型為三級產業、觀光休閒的綠盈牧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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酪農秉持台灣牛的精神,挺過風災重新出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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